季清鸢呼吸一滞,她别过脸,躲开青年亲昵的贴蹭,声音发颤:“别、别这样,阿白。”
直到危险即将降临的这一刻,她才终于服了软,数百年来终于又唤了他一声阿白。
但这次,江岫白却不会像百年前那般再相信她再次为她的服软而动容——毕竟他已经被骗过一次了。
这一次,无论她再说什么,他都不会再相信,只有把人牢牢握在手里,嵌进身体里,他才能获得几分稀薄的安全感。
江岫白俯身逼近,修长漂亮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,又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转回来看着自己。
“师尊乖,相信徒儿,会很舒服的。。。”
青年眸色深深,含着欲望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几个字几乎化作气音,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裸露的肌肤上,激起一阵战栗。
季清鸢浑身开始慢慢发起抖来,不是恐惧,而是兴奋。
她咬着牙强忍灵力被禁锢的疼痛,暗中调动灵力已久,灵力在经脉中一点点累积,奔涌,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冲破禁锢。
体内奔涌的灵力在瞬间达到顶点,她不再试图冲击锁链本身,而是将全部力量精准地灌注入手腕脚踝处。
“咔嚓——”
“咔嚓——”
“……”
四声极其清脆、如同玉器断裂的声响几乎同时响起。
那四条色泽暗沉、非金非玉、好似坚不可摧的锁链,江岫白费尽心思特意为困住她而制成的锁链,此刻正寸寸崩碎。
并非链条断裂,而是禁锢她手脚的锁链环扣被灵力从内部震碎瓦解。
束缚骤然消失。
一切都发生得极快,季清鸢终于挣脱束缚,在江岫白惊愕的目光尚未聚焦的刹那,蕴含着怒意的一掌,便狠狠印在他毫无防备的胸膛。
江岫白被一掌打得严严实实,一口鲜血喷出,整个人被狂暴的力量掀飞,重重撞在墙壁上。
他顺着墙壁滑落在地,墨发凌乱,衣襟染血,狼狈不堪地蜷缩着,发出痛苦的闷咳。
以下犯上,囚禁还意图侵犯自己的师尊,今日所受,也是他咎由自取。
季清鸢看也不看,披起外袍翻身下榻,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头也不回地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。
“师尊!不要走!”
身后传来一声急促到破音的嘶喊,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,含着深深的哀求和痛楚,如同濒死野兽的最后哀鸣。
季清鸢没回头脚步也未停,指尖已触到冰凉的门栓。
然后,一股巨大的力量却猛地从后方袭来,死死抱住了她的双腿。
季清鸢一个踉跄,险些被绊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