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打来到西安,虽然处处装出一副与世无争,只想混日子的模样……”
“但那双眼睛里,想抢我这个教官职位,想夺这份潜伏大功的念头,可就从来没少过!”
张国焘一摊手,仿佛看穿了一切。
“眼看着没法从训练上插手夺权,便想出了这么一招栽赃陷害的毒计!我说的,可对?”
而面对这番指控,贺远没有立刻反驳,只是沉默了片刻,脸上的情绪也尽数敛去,波澜不惊的反问道:“那张先生你的手……就真的那么干净吗?”
“我记得,我来的那一天,张先生为何会从外面彻夜未归?”
此言一出,张国焘那张愤怒的脸瞬间一凝。
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,短暂的错愕之后,便恢复了那副淡漠的神情。
他拿起桌上的筷子,用袖口仔细擦了擦。
“这又有何干?”
张国焘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傲慢。
“我不管做什么事,可曾影响过特训班分毫?”
“是吗?”
贺远淡漠的吐出三个字,声音不大,却如惊雷般在张国焘耳边炸响。
“迎春楼。”
他看着张国焘那持着筷子微微一僵的手,继续用平静的语气道:“张先生当初刚来西安,便着急忙慌地找了那么个销金窟,可真是……好兴致啊。”
贺远的声音顿了顿,嘴角的笑意带上了几分冰冷的嘲讽。
“我听说,里面那个叫小桃花的女人,为了您……打胎似乎都不止一次了吧?”
张国焘闻言,脸上却并无太多惊慌,反倒是浮现出一丝不屑的讥笑。
“呵呵……你调查得……还真是够仔细的。”
他放下筷子,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。
“但这又如何?我张国焘又非你国府的正规官员,军统那些清规戒律,还管不到我的头上来。”
“呵呵,说得是。”
贺远竟冷笑着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。
“我们做特工的,自然可以不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。”
但随即,他又慢悠悠的,抛出了最后一个致命的问题。
“但若是……那迎春楼本身,就有问题呢?”
张国焘闻言一愣,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窜上心头。